城市说“关灯”以帮助候鸟

每年的9月11日，当夜幕降临在纽约，88个高功率探照灯发出的两根光柱会射向世贸中心曾经矗立的地方。

在一个晴朗的夜晚，从曼哈顿下城60英里远的地方都能看到这些刷着云的垂直光束——这是一个令人激动的象征性的年度艺术装置，被称为“光之贡品”。

在某些夜晚(但不是所有夜晚)，数百只迷失方向的鸟儿被困在光束中，在令人眩目的漩涡中旋转、旋转，直到它们无法再旋转为止。

这种现象被称为致命光吸引，当鸟类的内部导航系统(主要是从北方飞往墨西哥、中美洲和南美洲等温带地区过冬的候鸟)被人造光源破坏时，就会发生这种现象。就像昆虫在一个特别多车的夏夜蜂拥到门廊的灯上一样，这些通常由月亮和星星引导的鸟，被引诱离开它们已经确定的路径，进入这双光束，这时它们会撞到附近的建筑物上，或耗尽自己，以至于无法再继续前进。

“光的贡品”是一个相当戏剧性的例子，说明人造光导致命运多舛的候鸟偏离了航线。事实是，这种情况可能发生在任何一个夜晚，任何一个位于迁徙飞行路线系统沿线的城市。但是，由于“光之贡品”如此之大、如此之强，而且可能致命，它帮助研究人员更好地理解了致命光吸引发生的原因——以及如何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也许最重要的是，它影响了大苹果以外的其他城市，在鸟类迁徙高峰期关闭了让鸟类迷失方向的灯。

减少每晚一次的惊人景象的致命影响

在专栏里《纽约时报》康奈尔大学鸟类学实验室的安德鲁·法恩斯沃斯和凯尔·霍顿描述了每年9月11日地面上发生的事情。以“避免灾难”，并尽量减少“光之贡品”对鸟类的迷路影响:

纽约市奥杜邦公司在炮台公园城的一个停车场的屋顶上安排了训练有素的志愿者，他们配备了双筒望远镜，在贡品的底部，监视贡品光束中的鸟类聚集。如果鸟的密度超过1000只或发现一只鸟死亡，灯就会被关闭，让鸟散开。

霍顿和法恩斯沃斯继续解释说，在“贡品之光”首次观察到这种现象后的几年里，由于不利的天气条件使候鸟滞留地面，需要关闭光束。然而，在2010年9月11日那天晚上，灯光被熄灭了五次。在接下来的七年里，《光中的贡品》有五年被暂时叫停。2015年，光束在当晚被关闭了9次，创下了记录。灯光永远不会变暗那长。根据奥杜邦的说法，只要每次关闭它们20或30分钟，就能大大降低附近地区的鸟类密度。

据报道，自从这种监测措施开始以来，只有两只鸟死亡。

正如人们可能会怀疑的那样，只有一晚的“光之致敬”并不是唯一一个高耸入纽约天际线的巨型发光鸟磁铁。在全国范围内，摩天大楼是鸟类死亡的一个巨大来源，而纽约有大量的摩天大楼。(据估计，每年有9万只鸟死于与纽约市建筑物的碰撞。)

纽约州州长安德鲁·科莫说宣布2015年，该州将采用奥杜邦协会的标准熄灯倡议该项目已经在全国的几个城市和少数几个州建立。作为强制计划的一部分，所有国有或国有管理的建筑都被要求在移民高峰期(4月15日至5月31日)从晚上11点到黎明关闭所有非必要的外部灯，然后从8月15日至11月15日再次关闭。

在一个全市基础奥杜邦与克莱斯勒大厦(Chrysler Building)等标志性的非国有建筑的业主合作，以减少它们在移民季造成的致命影响。事实上，纽约市熄灯计划成立于2005年，比该州的倡议早了10年。

拱门暗了下来

虽然纽约市的熄灯行动和“致敬之光”现场的监测活动已经存在了很长一段时间(并吸引了大量的全国关注)，但有组织的保护候鸟免受人造城市光线影响的行动始于1999年另一个高楼大厦密集的大城市:芝加哥。(不过，多伦多的FLAP项目比奥杜邦在美国的项目早了6年。)

在那之后的几年里，当地的奥杜邦分会和合作组织相继成立全国各地的城市都有熄灯计划包括旧金山、底特律、印第安纳波利斯、巴尔的摩、波士顿、明尼阿波利斯/圣。保罗，密尔沃基，波特兰，俄勒冈州还有夏洛特，北卡罗来纳州。

虽然一些位于飞行路线沿线的城市可能没有正式的熄灯计划，但个别地标建筑的所有者和运营商已经承担起在迁徙季节熄灯的责任。

一个著名的例子是圣路易斯的拱门，它很高，照明明亮，直接位于密西西比飞行道上。大门拱门，被款待过了相当大的改进今年早些时候，在2001年的迁徙季节，它首次临时关闭了灯。现在，这已经成为了一年两次的传统——每年5月和9月，这座高耸的纪念碑朝上的聚光灯都会被调暗两周，以帮助确保沿着飞行道飞行的300多种北美鸟类有一个更安全的旅程。

“我们经常被问到，‘在大城市里，到处都是灯光，为什么还要这么麻烦?’”门拱门国家公园副园长弗兰克·马里斯最近说圣路易斯公共广播电台．“这是因为拱门可能是任何鸟类能碰到的最高的东西，就在河上。”

今年夏天，耗资120万美元的门拱门外部照明系统大修完成。虽然按照现在的习惯，它们仍将在5月和9月完全关闭一段时间，但新灯对鸟类的迷惑程度比旧灯低——只是以防万一。

马里斯解释说:“灯光变得更亮了，但过度发光的情况比以前少了很多。”“拱门上方和周围的光污染较少，不会让夜间迁徙的鸟类迷失方向。”

休斯顿利用移民预测工具

这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悲惨的事件发生在2017年春天，史无前例的400只候鸟在一个晚上撞上了一座灯火通明的高层建筑，导致死亡，休斯顿是最新实施熄灯计划的城市之一。(这次活动是在邻近的加尔维斯顿(Galveston) 23层的穆迪一号广场(One Moody Plaza)举行的，该广场由休斯顿奥杜邦(Houston Audubon)赞助。)

庞大的河口城位于中央公路沿线，与芝加哥、亚特兰大、达拉斯和纽约并列，是美国五大鸟类碰撞风险最高的城市之一。这片特殊的墨西哥湾沿岸也是观鸟者名副其实的宝藏。

熄灯休斯顿包括一个通知系统的业主，基于BirdCast这是一个由康奈尔鸟类学实验室开发的迁徙预测和跟踪工具。深受休闲观鸟者的欢迎事实证明，BirdCast还有一个更大的目的:它可以帮助拯救鸟类的生命。

基本上，当观测数据和气象条件预测到夜空中比正常情况更强烈的迁徙活动时，参与组织和个人可以收到警报。这样，如果业主还没有关灯的话，他们也会提前知道该关灯。正如奥杜邦杂志所写在美国，BirdCast可以“可靠地预测”最多提前三天的迁徙时间。

奥杜邦休斯顿保护主任理查德·吉本斯告诉该杂志:“这不仅仅是我在预测，看着茶叶或其他东西。”“这是有科学依据的。”

有趣的是，在春季的几个月里，温度在预测哪些夜晚会特别“繁忙”方面发挥着更重要的作用。而在秋季，往往会有更多年轻的鸟类旅行者混入其中，使其成为鸟类更致命的迁徙季节。康奈尔大学的科学家霍顿告诉奥杜邦:“这里可能有一些值得学习的地方。”“幼鸟在对光的吸引力方面可能存在偏差。”

为休斯敦纪事报吉本斯和他的同事、奥杜邦休斯顿的社区项目经理萨拉·弗卢努瓦详细说明了为什么在保护穿过明亮的城市地区的流浪鸟类时，BirdCast是如此重要:

幸运的是，康奈尔鸟类学实验室的BirdCast项目推出了新的工具来支持这些通知，该项目预测了特定地区的迁徙强度。如果休斯顿的建筑管理者和居民能够在迁徙时关灯，或者在设计照明时考虑到野生动物，我们就可以将这种对鸟类的威胁转化为让人们认识到休斯敦对其在墨西哥湾中央飞行道(Central Flyway)上的特殊地位感到自豪。实际上，这也会节省相当多的能源。

奥杜邦强调，尽管休斯顿基于birdcast的警报系统是独一无二的，但任何人在任何地方——包括“吸引和杀死候鸟的大型照明建筑或体育场的主人”——都可以上网查看该工具的超精确预测数据，然后，在理想情况下，采取行动。

吉本斯说:“越多的团体、分会、鸟类俱乐部能够帮助建立起意识的浪潮，我们就越有可能获得集体成功。”

至于个人房主能做什么，奥杜邦波特兰有一个有用的列表关于如何减少的建议鸟的碰撞这远远超出了在迁徙季节从黄昏到黎明关闭不必要的外部灯这一简单而有效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