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狗:我们穿着的动物起源》(书评)

每天早上，当我们起床时，我们到衣柜里拿出衣服穿。这是人类的一部分，需要穿衣服，这让我们区别于其他动物。但是，我们有多少次会停下来思考我们购买和穿的衣服的制作过程，特别是那些由动物制品制成的衣服，比如羊毛、皮革和丝绸?

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答案并不是经常，除非是在对善待动物组织(PETA)的广告做出反应时，该广告告诉我们，杀死动物做衣服是残忍的;或者为合成服装产生的微塑料污染而烦恼;或者担心遥远国家的制衣工人的工作条件。我们对衣服起源的思考远少于对食物起源的思考，然而衣服也是一种基本需求。

为了更好地了解服装的起源，我拿起了梅丽莎·科瓦西尼(Melissa Kwasny)的书，《穿上狗:我们穿的东西的动物起源》(三一大学出版社，2019年)。克瓦西尼是蒙大拿大学的获奖作家和诗人，她的书是一本迷人的、可读性很强的书，深入探讨了动物服装生产的世界。她从墨西哥到丹麦，再到日本，以及中间的许多地方，与种植者、农民、制造商和工匠交谈，了解他们的工作，并阐明公众往往知之甚少的过程。

这本书根据材料分为几个章节——皮革、羊毛、丝绸、羽毛、珍珠和皮毛——似乎是按照人们拥有这些材料的可能性排序。每一本书都深入探讨了动物是如何被饲养、处理、加工并转化为许多人现在依赖或渴望作为奢侈品和装饰的产品的。对于我最喜欢的回收羊毛衫一定来自于一只羊，我的旧二手皮夹克曾经是一头牛的一部分，我只有一个模糊的认识，这完全是迷人的。

我了解到，一件中等重量的羽绒服需要大约250克羽绒，取自大约5到7只鸟;一条丝巾需要110个茧，一条领带需要140个茧;这种皮革现在主要是用有害的铬来鞣制的，因为使用植物染料过去需要45天，现在只需要3天。我了解到，羽毛是唯一在使用前不经过加工的材料之一:“它们不需要纺纱、编织、染色、鞣制或培养。它们被收集起来，用简单的肥皂和水清洗。我们什么都没变。”我了解到珍珠市场上充斥着人工养殖的淡水珍珠，这些珍珠经过抛光和常规染发剂染色，珍珠养殖场库存过剩正在对自然栖息地造成严重破坏，并污染附近的流域。

克瓦西尼在整本书中对人们是否应该穿以动物为基础的衣服这个话题保持着相当中立的态度。她确实提出了动物福利和权利的问题，向丹麦水貂养殖户询问了揭露可怕条件的毁灭性视频(后来被证明是伪造的)，以及杀死蚕蛹以解开蚕茧获取丝线的问题，以及是否活拔鹅和鸭的绒毛是一个普遍的问题。制片人总是愿意交谈，但前提是他们相信她不是试图撮合他们或写exposé，而只是想从局外人的角度理解它。

克瓦西尼想要传达的是一种对时间和技能的深刻尊重，这些技能通常是由无数代人传承下来的，它们是用动物制作服装所需要的。我们可能已经有了工业化的生产过程，以当今的一小部分成本大量生产皮革、丝绸和其他材料，但这些永远无法复制波利尼西亚皇室所穿的华丽羽毛斗篷，或因纽特人在北极生存所需的复杂海豹皮靴，或安第斯村民每两到三年收集一次的野生vicuñas羊毛编织的毛衣。

直到最近，我们才失去了与我们购买和穿的衣服的来源的联系，这既是悲剧，也是对动物本身的严重不公平。克瓦西尼讲述了一位巴西人类学家的故事，他想从Waiwai人那里买一个漂亮的头饰，但首先必须听五个小时的故事，讲述每个动物部位是如何获得的。

当他要求村民跳过这部分时，他们不能。每件物品都必须讲述“它的原材料来自哪里，如何制作，经过谁的手，何时使用。”不这样做——不讲述这些故事——不仅是对动物的不尊重，也是对生产所需服装的所有知识和技能的不尊重。”

Kwasny并没有强烈支持或反对动物产品，但她确实警告说合成物造成的危害比如它们产生的塑料污染在洗钱处理后，棉花对水分的需求量很大。

她敦促人们不要认为动物服装是绝对错误的，因为这种态度令人不安地联想到殖民主义，以及将“现代”世界观强加于已经磨练了几千年的传统文化。引用《第二天性:动物权利争议》一书的作者艾伦·赫斯科维奇的话，

“告诉人们购买合成制品，就是告诉成千上万的捕兽者(其中许多是印第安土著)，他们应该住在城市里，在工厂里工作，而不是呆在森林里。很难看到这样的转变如何有助于修复生态运动开始批评的自然/文化分裂。”

就连绿色和平组织(Greenpeace)也为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反捕鲸运动道歉，并在2014年表示，“反对商业捕鲸的运动确实在经济和文化上伤害了许多人”，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虽然许多“树木拥抱者”的读者无疑不同意这种观点，但这是重要的(也令人不舒服的)思考的食粮。

最好的方法可能和食物一样，选择质量最高、供应链可追溯性最强、最合乎道德的衣服，然后反复穿着。

“慢时尚”在服装上与“慢食”运动，强调“从当地和较小的来源购买，使用可持续材料设计，如有机羊毛或棉花，并使用二手、回收和翻新的服装”，并教育购物者如何这样做让他们的衣服耐穿．

抵制……猖獗的消费主义快时尚是必须的。因此，要记住地球是我们所拥有的一切:“我们必须吃它，喝它，穿它，”克瓦西尼说。我们制造和使用的每样东西都来自地球，每样东西都会造成伤害:“相信不吃动物制品不会对我们造成伤害，就是在欺骗自己。”

问题是如何将这种伤害降到最低，如何尽可能轻装行事，以及如何再次对我们从这个星球上获得的一切抱着尊重和感激的态度。

你可以在网上订购这本书:穿上狗:我们穿着的动物起源梅丽莎·克瓦西尼(三一大学出版社，2019年)。